第 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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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高迪和墨雲被葉珂趕走後，他獨自摸進草場，當第二只破損的設備出現後一摸腰間……沒有武器。
“報告基地，設備被人為損壞，懷疑有不法分子進入生態圈。”
戴安陵和葉鼎嚇一跳，上一次偷獵者前來藍星，殺害達爾博士。他們看到回來的北安陽，趕緊向他匯報情況。
北安陽接通葉珂的通訊器，調動天氣防護罩的監控：“葉珂，你聽著，東三區的天氣防護罩缺了一塊顯現圖像，說明附近有信號屏蔽裝置，大概距離你一百米的位置。你再過去會失聯，你沒有武器，不要貿然進入現場。”
他又吩咐戴安陵，“調查月球上面登陸場的出入境記錄。葉鼎，你查找防護罩在東區失靈的時段，看看能不能找到入侵的飛艇或者航艦。另外，通知月球基地上的星盟巡航隊，匯報我們這的情況。”
“是。”戴安陵和葉鼎快速搜尋起來。
畫面上，葉珂已經臨近信號屏蔽區，在北安陽的阻止聲中毅然踏入屏蔽區。
他一下子找到兩件藍白色的工作服，沒有動它們，沿蒿草摸索前進。他操作光腦，敲下腦袋，腦海裏閃過一道聲音。
嚴昊：“這是對付大多數信號屏蔽器使用的破譯碼。你以這組碼接通當前的屏蔽器信號，再輸入這些……”
閃回的畫面和聲音讓葉珂控制不住地發顫。冷汗覆蓋他的額頭，顫抖的手在光腦上斷續輸入曾經背得滾瓜爛熟的破譯碼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然而，越去回想，嚴昊的臉越發清晰，以至於眼前的光屏變為一片白色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憑借意志力，氣息急促的葉珂在眼前一片白色的畫面上盲輸代碼。
“葉珂？”實驗基地接入原本被屏蔽的信號。北安陽就知道是葉珂，聽著通訊器裏傳來的沈重呼吸聲，猜到他發生閃回情況，“你聽我說，調整呼吸。按我的節奏來，白色的暖光環繞在你的身邊，吸氣……那是夏日的嬌陽……呼氣……”
北安陽描繪驕陽似火的白熱場面打破葉珂眼前的冷白。
他看清手腕上的光腦，以及眼前的蒿草色澤……再深呼吸幾次調整氣息。他彈出光腦側面的盒子，取出一片通訊耳貼，粘在耳蝸。
“北安陽，我找到兩件藍白工作服，應該是錢達達和羅虹。你現在按我的信號接通天地網，查看東區的整體情況。”
“好。戴安陵已經在操作。你聽著，不要移動。葉鼎發現有輕型航艦穿過防護罩的波動，應該是非法偷獵者。東三區的動物有大象……”
“你不用說了，我已經看到了。”葉珂蹲在被殘忍殺死的大象前，長鼻兩側是血淋淋的洞。他沿草場上的痕跡摸到東三區的河道旁邊，遠處有十個人手持武器在巡獵，另有五人在托運東三區的動物上輕型航艦的後備倉。
“確實是偷獵者，藍星生態圈受星盟法律保護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北安陽看向戴安陵接通的畫面，蹙眉說，“你面對得是二十個手持武器的星際偷獵者。葉珂，巡防有十人，沒有一個落單；運輸動物有五人；看管羅虹和錢達達得是一個人；駕駛艦橋上，從星鋼玻璃望進去是四個人，在聊天。
葉珂，你回來。”
葉珂沒有回應通訊器，摸到一名巡防者的附近。
這人應該是想要小便，脫離巡防路線。他如狼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，而後猛得一撲將人壓進他小便的土地，從偷獵者的腿部取出黑色的鋼刀，滑過這人的脖子。
身下的人顫抖了一下，再沒有聲息。葉珂輕輕地呼出口氣，接手這人的武器。他背靠在死人的身上，再次深吸口氣後翻入草叢，往輕航艦的方向摸去。
基地實驗艙裏，葉鼎和戴安陵紛紛將捂嘴的手放下，剛剛被葉珂敏捷的動作和利落的手法驚到了。
兩人按北安陽的指示查到羅虹和錢達達的具體坐標。
北安陽將位置告訴葉珂，沈聲說：“葉珂，小心。”
葉珂朝天空拉下唇角，比劃個“愛”的手勢。
北安陽條件反射地笑開，隨即拉平唇角。腦海裏回想起畢業前的最後一屆籃球聯賽：激烈的競賽中，比賽雙方的比分咬得非常緊。觀眾席給葉珂加油，嚴昊箍在葉珂的肩，兩人交頭說幾句話。葉珂向嚴昊和觀眾席比劃這個手勢。當時，觀眾席像瘋了一樣，狂呼：我們也愛你，星遠隊必勝。
回憶如老相機的快門，一閃而過。監控畫面上，葉珂直接躲過偷獵者巡邏隊的視野，將靠近輕航艦的敵人一槍斃命。他借錢達達和羅虹的身體遮掩，將兩人手上的光子鐐銬解開。
羅虹剛要說話被葉珂阻止，示意她躲到航艦後方的腳架處。錢達達接手死去敵人的武器，與葉珂分頭，但互相照應著行動。
兩人很快殺死四個敵人，卻也驚動其他人。
東三區響起劇烈的槍響聲。高迪和墨雲聽到動靜後快速沖過來加入戰鬥，響起兩道召喚同伴的嗷嗚聲。遠在巖洞的雅蘭一躍上石頭，動了動尖耳朵，嗚嗚兩聲後帶領狼群向東三區奔去。
戴安陵第一次做空中指揮頗有些緊張，在北安陽的指導下一次次給錢達達和葉珂匯報敵人躲藏的位置。
偷獵者發現自己的人減少或離開不返就知道死了不少，在艦橋的指揮下邊打邊退回航艦。因為狼群得快速出現，他們還將槍口對準狼。
羅虹嚇一跳，也拿起武器反擊，掩護沖刺而來的狼群。
錢達達見敵人受到狼群的攻擊後退回航艦，航艦也已起飛，剛要通知葉珂返回基地再做打算，結果葉珂早已借狼群的掩護、趁後備倉收起的功夫攀上航艦。
高迪一躍而上，被葉珂反腳推了下去，在地面嗚嗚嗚地喊叫打轉。
錢達達已經被震驚到罵人：“我去……不要仗著是星空戰士就胡來啊。這種火力都能上，你是六邊形戰士嗎？”
基地實驗艙裏的北安陽拉開戴安陵，啟動天氣防護罩的安全防禦。
“葉珂，你不能讓輕航艦在生態圈爆炸。另外，上面還有動物，得送回生態圈，五對巨型象牙得上交巡航隊處理。”
戴安陵和葉鼎對視一眼：北博士在說什麽？按剛才消滅敵人的數量來算，偷獵者的航艦上起碼還有十二位手持武器的敵人。葉珂再能幹，也不能一個人殺死十二人吧？
輕航艦上的葉珂靠後備倉裏裝有動物的匣子躲避火力，殺死持火靠近的偷獵者。他逮機會打開後備倉的開關，直接將裝動物的籠子投放下去。
這些籠子都是高科技，裝有自動平穩降落系統。偷獵者這麽做是打算在目的地降落時使用。偷獵在星盟是嚴重犯罪，所以獵物不能以正常方式登陸人類星球。匣子在降落時會自動開啟降落系統，安全著陸！
葉珂做完這些，艦橋裏設定自駕程序後也出來四個人。
葉珂的槍耗盡能源，不能再使用，也不能硬碰。他利用手腕光腦接通輕航艦的布局圖，繞過敵人尋到武器庫。
“葉珂，別亂來。”北安陽蹙眉，“輕航艦已經出不了藍星。現在正在徘徊。你若是做得到，將輕航艦開往機械天空城的停機場。”
他說著，就給葉珂傳輸坐標。
葉珂順布局圖摸到駕駛艙，將艦橋裏留守的人幹掉，調整輕航艦的巡航路線，直達機械天空城。他剛操作完，敵人就尋過來。
這地方不能隨便用槍，幾個人獰笑圍毆葉珂。
葉珂卻不怕毀了這艘航艦，打鬥中使用武器庫拿來的光子槍，直接洞穿敵人。當輕航艦停在機場後，艙門打開，葉珂驅趕還活著的三位偷獵者下航。
星航巡邏隊的人已經登陸廢棄的天空城，接手葉珂手裏的犯人。其中一人向葉珂敬禮，說：“本人常山，多謝你幫忙打擊盜獵。這次是我們的巡查失誤，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葉珂拒絕他的握手，將手中的槍拋給他，就想離開。
常山攔住他，含笑說：“我送你回生態區吧？”
北安陽已經在來的路上，朝葉珂的通訊器說：“等我，我就到。”
葉珂抽著唇角拒絕常山，站到一旁的金屬壁下。
常山被人招呼，隊友開始搜查輕航艦，押送犯人返回月球基地。
北安陽到來時，巨大的銀色金屬壁下窩著一團，眼裏泛波瀾，心中暗痛。他走上去，蹲在葉珂的面前，輕聲說：“現在才知道害怕？”
葉珂擡起擱在膝頭的臉望他。這張臉真是得天獨厚呢，不像自己偏柔，也不像嚴昊偏剛硬，有一種很獨特的舒服味道。
“北安陽，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天使？”
北安陽聽他的語氣，不像是閃回癥狀。他松口氣，與葉珂靠坐在金屬壁上：“你是第一個。”
葉珂笑了下，側身開始摸北安陽的腰帶和屁股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北安陽躲了下，這個家夥怎麽回事，天還沒黑呢。
“你不帶酒嗎？”葉珂蹙眉，放棄在他身上找酒的想法。“我有些難受，想要喝酒。”
北安陽不再提起剛才的事，起身說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？”葉珂睨他，“回保護區？我不喝那麽奇怪的水。”
北安陽指向後方的機械城：“雖說已經棄用，但是此前的酒吧應該還在，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酒。”
葉珂一下子跳起來，隨北安陽向巨大的銀色鋼筋堡壘走去。他看向前面的北安陽，好奇問：“你這麽自信我能炸輕航艦？”
北安陽頭也不回說：“你已經手下留情。”
“呵，我真炸過，而且是作戰星艦。左翼帝國派軍士假扮成星盜搶劫星盟的能源艦。我和……阿昊就炸了他們的艦，後來受到批評，說我們浪費資源，手寫一萬字的檢討。”葉珂停下來，環顧四面高聳的通道，不再點亮的霓虹光屏，一時無法擡起腳。
北安陽察覺身後的異樣，走回來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腿軟。莫名。”葉珂說完，眼神落在他的寬肩，彎唇說，“不然，你背我？”
在這瞬間北安陽被他“撒嬌”的模樣給沖擊到楞怔，轉身蹲下來。葉珂明明一點都不弱，笑起來時卻像是一首詩，美好得讓人生出呵護他笑容的沖動。
蹲下後的北安陽背對葉珂，無聲地抿起唇笑了。
葉珂也展開笑容，趴上他的背，看向北安陽線條清晰的臉，腦海裏浮蕩嚴昊的側容。
北安陽背著葉珂堅定地走著，繼續尋找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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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戴安陵和葉鼎快速搜尋起來。
畫面上，葉珂已經臨近信號屏蔽區，在北安陽的阻止聲中毅然踏入屏蔽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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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昊：“這是對付大多數信號屏蔽器使用的破譯碼。你以這組碼接通當前的屏蔽器信號，再輸入這些……”
閃回的畫面和聲音讓葉珂控制不住地發顫。冷汗覆蓋他的額頭，顫抖的手在光腦上斷續輸入曾經背得滾瓜爛熟的破譯碼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然而，越去回想，嚴昊的臉越發清晰，以至於眼前的光屏變為一片白色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憑借意志力，氣息急促的葉珂在眼前一片白色的畫面上盲輸代碼。
“葉珂？”實驗基地接入原本被屏蔽的信號。北安陽就知道是葉珂，聽著通訊器裏傳來的沈重呼吸聲，猜到他發生閃回情況，“你聽我說，調整呼吸。按我的節奏來，白色的暖光環繞在你的身邊，吸氣……那是夏日的嬌陽……呼氣……”
北安陽描繪驕陽似火的白熱場面打破葉珂眼前的冷白。
他看清手腕上的光腦，以及眼前的蒿草色澤……再深呼吸幾次調整氣息。他彈出光腦側面的盒子，取出一片通訊耳貼，粘在耳蝸。
“北安陽，我找到兩件藍白工作服，應該是錢達達和羅虹。你現在按我的信號接通天地網，查看東區的整體情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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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說了，我已經看到了。”葉珂蹲在被殘忍殺死的大象前，長鼻兩側是血淋淋的洞。他沿草場上的痕跡摸到東三區的河道旁邊，遠處有十個人手持武器在巡獵，另有五人在托運東三區的動物上輕型航艦的後備倉。
“確實是偷獵者，藍星生態圈受星盟法律保護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北安陽看向戴安陵接通的畫面，蹙眉說，“你面對得是二十個手持武器的星際偷獵者。葉珂，巡防有十人，沒有一個落單；運輸動物有五人；看管羅虹和錢達達得是一個人；駕駛艦橋上，從星鋼玻璃望進去是四個人，在聊天。
葉珂，你回來。”
葉珂沒有回應通訊器，摸到一名巡防者的附近。
這人應該是想要小便，脫離巡防路線。他如狼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，而後猛得一撲將人壓進他小便的土地，從偷獵者的腿部取出黑色的鋼刀，滑過這人的脖子。
身下的人顫抖了一下，再沒有聲息。葉珂輕輕地呼出口氣，接手這人的武器。他背靠在死人的身上，再次深吸口氣後翻入草叢，往輕航艦的方向摸去。
基地實驗艙裏，葉鼎和戴安陵紛紛將捂嘴的手放下，剛剛被葉珂敏捷的動作和利落的手法驚到了。
兩人按北安陽的指示查到羅虹和錢達達的具體坐標。
北安陽將位置告訴葉珂，沈聲說：“葉珂，小心。”
葉珂朝天空拉下唇角，比劃個“愛”的手勢。
北安陽條件反射地笑開，隨即拉平唇角。腦海裏回想起畢業前的最後一屆籃球聯賽：激烈的競賽中，比賽雙方的比分咬得非常緊。觀眾席給葉珂加油，嚴昊箍在葉珂的肩，兩人交頭說幾句話。葉珂向嚴昊和觀眾席比劃這個手勢。當時，觀眾席像瘋了一樣，狂呼：我們也愛你，星遠隊必勝。
回憶如老相機的快門，一閃而過。監控畫面上，葉珂直接躲過偷獵者巡邏隊的視野，將靠近輕航艦的敵人一槍斃命。他借錢達達和羅虹的身體遮掩，將兩人手上的光子鐐銬解開。
羅虹剛要說話被葉珂阻止，示意她躲到航艦後方的腳架處。錢達達接手死去敵人的武器，與葉珂分頭，但互相照應著行動。
兩人很快殺死四個敵人，卻也驚動其他人。
東三區響起劇烈的槍響聲。高迪和墨雲聽到動靜後快速沖過來加入戰鬥，響起兩道召喚同伴的嗷嗚聲。遠在巖洞的雅蘭一躍上石頭，動了動尖耳朵，嗚嗚兩聲後帶領狼群向東三區奔去。
戴安陵第一次做空中指揮頗有些緊張，在北安陽的指導下一次次給錢達達和葉珂匯報敵人躲藏的位置。
偷獵者發現自己的人減少或離開不返就知道死了不少，在艦橋的指揮下邊打邊退回航艦。因為狼群得快速出現，他們還將槍口對準狼。
羅虹嚇一跳，也拿起武器反擊，掩護沖刺而來的狼群。
錢達達見敵人受到狼群的攻擊後退回航艦，航艦也已起飛，剛要通知葉珂返回基地再做打算，結果葉珂早已借狼群的掩護、趁後備倉收起的功夫攀上航艦。
高迪一躍而上，被葉珂反腳推了下去，在地面嗚嗚嗚地喊叫打轉。
錢達達已經被震驚到罵人：“我去……不要仗著是星空戰士就胡來啊。這種火力都能上，你是六邊形戰士嗎？”
基地實驗艙裏的北安陽拉開戴安陵，啟動天氣防護罩的安全防禦。
“葉珂，你不能讓輕航艦在生態圈爆炸。另外，上面還有動物，得送回生態圈，五對巨型象牙得上交巡航隊處理。”
戴安陵和葉鼎對視一眼：北博士在說什麽？按剛才消滅敵人的數量來算，偷獵者的航艦上起碼還有十二位手持武器的敵人。葉珂再能幹，也不能一個人殺死十二人吧？
輕航艦上的葉珂靠後備倉裏裝有動物的匣子躲避火力，殺死持火靠近的偷獵者。他逮機會打開後備倉的開關，直接將裝動物的籠子投放下去。
這些籠子都是高科技，裝有自動平穩降落系統。偷獵者這麽做是打算在目的地降落時使用。偷獵在星盟是嚴重犯罪，所以獵物不能以正常方式登陸人類星球。匣子在降落時會自動開啟降落系統，安全著陸！
葉珂做完這些，艦橋裏設定自駕程序後也出來四個人。
葉珂的槍耗盡能源，不能再使用，也不能硬碰。他利用手腕光腦接通輕航艦的布局圖，繞過敵人尋到武器庫。
“葉珂，別亂來。”北安陽蹙眉，“輕航艦已經出不了藍星。現在正在徘徊。你若是做得到，將輕航艦開往機械天空城的停機場。”
他說著，就給葉珂傳輸坐標。
葉珂順布局圖摸到駕駛艙，將艦橋裏留守的人幹掉，調整輕航艦的巡航路線，直達機械天空城。他剛操作完，敵人就尋過來。
這地方不能隨便用槍，幾個人獰笑圍毆葉珂。
葉珂卻不怕毀了這艘航艦，打鬥中使用武器庫拿來的光子槍，直接洞穿敵人。當輕航艦停在機場後，艙門打開，葉珂驅趕還活著的三位偷獵者下航。
星航巡邏隊的人已經登陸廢棄的天空城，接手葉珂手裏的犯人。其中一人向葉珂敬禮，說：“本人常山，多謝你幫忙打擊盜獵。這次是我們的巡查失誤，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葉珂拒絕他的握手，將手中的槍拋給他，就想離開。
常山攔住他，含笑說：“我送你回生態區吧？”
北安陽已經在來的路上，朝葉珂的通訊器說：“等我，我就到。”
葉珂抽著唇角拒絕常山，站到一旁的金屬壁下。
常山被人招呼，隊友開始搜查輕航艦，押送犯人返回月球基地。
北安陽到來時，巨大的銀色金屬壁下窩著一團，眼裏泛波瀾，心中暗痛。他走上去，蹲在葉珂的面前，輕聲說：“現在才知道害怕？”
葉珂擡起擱在膝頭的臉望他。這張臉真是得天獨厚呢，不像自己偏柔，也不像嚴昊偏剛硬，有一種很獨特的舒服味道。
“北安陽，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天使？”
北安陽聽他的語氣，不像是閃回癥狀。他松口氣，與葉珂靠坐在金屬壁上：“你是第一個。”
葉珂笑了下，側身開始摸北安陽的腰帶和屁股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北安陽躲了下，這個家夥怎麽回事，天還沒黑呢。
“你不帶酒嗎？”葉珂蹙眉，放棄在他身上找酒的想法。“我有些難受，想要喝酒。”
北安陽不再提起剛才的事，起身說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？”葉珂睨他，“回保護區？我不喝那麽奇怪的水。”
北安陽指向後方的機械城：“雖說已經棄用，但是此前的酒吧應該還在，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酒。”
葉珂一下子跳起來，隨北安陽向巨大的銀色鋼筋堡壘走去。他看向前面的北安陽，好奇問：“你這麽自信我能炸輕航艦？”
北安陽頭也不回說：“你已經手下留情。”
“呵，我真炸過，而且是作戰星艦。左翼帝國派軍士假扮成星盜搶劫星盟的能源艦。我和……阿昊就炸了他們的艦，後來受到批評，說我們浪費資源，手寫一萬字的檢討。”葉珂停下來，環顧四面高聳的通道，不再點亮的霓虹光屏，一時無法擡起腳。
北安陽察覺身後的異樣，走回來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腿軟。莫名。”葉珂說完，眼神落在他的寬肩，彎唇說，“不然，你背我？”
在這瞬間北安陽被他“撒嬌”的模樣給沖擊到楞怔，轉身蹲下來。葉珂明明一點都不弱，笑起來時卻像是一首詩，美好得讓人生出呵護他笑容的沖動。
蹲下後的北安陽背對葉珂，無聲地抿起唇笑了。
葉珂也展開笑容，趴上他的背，看向北安陽線條清晰的臉，腦海裏浮蕩嚴昊的側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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